吶,一世的距離到底有多遠?
  那漫漶在破碎花流中的白蝶笑著說,忘了。


2016年10月2日 星期日

【家教.可拉】  痕  03. (end)







  "拉爾,願意等我回來嗎。"


她的眼沒有闔上,一直沒有,她看著他的笑容彷彿想將他深深印入眸底,卻發現眼睛乾澀得疼痛,沁出了淚。


最後一句作為分別的疑語之後沒有盟誓更不需要盟誓,他希望得到的一直是那最簡單的回應,而她,卻給不了。

因為他,打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得到她的承諾。

她不是他的誰,一直都不是。



他不曾向她索求什麼,他願意同她一起承受詛咒的重量,願意替她的淚水守口如瓶,他在相識以來不曾放棄地敲著她冷砌的牆,牆還在,但那一塊塊碎石是否已然鑄成了他的碑?

她不願意讓他進入的世界,卻已被他無聲無息地鑿穿。






       痕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可樂尼洛 × 拉爾米爾奇








暮色蒼茫的海濱出現了蜃影,她結痂的新傷在臉上畫了長長一道痕。

海風涼了,卻沒有重量,她深海般墨藍的長髮與披風齊飛,在耳畔嗚嗚咽咽的風鳴彷彿留有當時的那句殘語問句,如今卻只能化作心口一道結不了痂的瘡痕。


"拉爾是美女呢。"


… …混帳,是美是醜還輪不到你來評斷。
沒眼光的男人。


"拉爾,怎麼了?"


才想問問你的腦袋怎麼了,需要我用AK47疏通疏通?


"拉爾,妳的髮有海的味道。"


你的身上才有可樂的味道。
討厭死了。



"拉爾,"

… …願意等我回來嗎。"


明媚的笑容依舊在腦中深深刻著,她走向碎浪,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身上流失,彷彿她是沙塑之人,潮浪撲過,白沫碎散,倒退回那片汪洋時卻也帶走了她身上的沙。

剛成為她學生時,他曾經問她,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?

她當時仍舊對於他莫名的發問顯露不耐,軍人不是哲人,沒有必要思索這種麻煩的問題,但還是在隔日演練完時給了他答覆。


她說,她無法回答生命的意義,但她只確定一件事:


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活著。


可多久以前開始,她無法再回答相同的問題,無法再細數自己還存有什麼?

年年歲歲的春與秋,日復一日的紛擾爭奪,在漫天沙塵之中,有幾次誤聽到鷹嘯,又有幾次將蔚藍的天誤比作他同淺的眸色?


她不擅長這些,
但是一個人長壽,是不是沒有想像中的灑脫?


幻影的他此刻就站在海上,在她面前與她對望。

他的鷹昂揚瀟灑,而他依舊帶著幾近透明的笑容安靜凝視著她。


背光而近乎透明的金髮也隨著海風微亂,她看著他的微笑,安靜,得意,從容,溫柔… …

於是她決定自己或許也該學著跟著他一起開心一起難過,
只是她站在現在,而他,

卻永遠停留於過去。





Tu m'aspetti
        … … "等我"。




語句輕吐,浪花撲岸,在風潮吹散字句前,先行帶到了他那兒。

如今他真回來了這片海,

而她,卻還有要事未完而無法留下。


細膩的沙擦過披風,她看了眼他表示明白的溫柔笑意,轉身拉下防風鏡就要離去。

海浪聲彷彿愈來愈遠,她按下在風中洶湧的長髮要自己看向前方層疊的黃土沙丘,視野卻不知為何,水氣瀰漫如身後一片汪洋。


















  ..後記*】

現在是半夜,是半夜。不知為何每次一定要過子夜才會寫得最順,且還要提防老爸老媽發現我在書房把我拖出去… …
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活著"這句話自己看了也感觸滿多的,無論是作為忍者的佐助井野,還是黑手黨、軍官、… …世界上各種各樣的人,都只有一次機會活著,先不論里包恩爺爺(廢柴豬妳想死嘛)活多久了,他也只有一次機會,所以對於歷經了輪迴的六道骸,他的心境才會讓我很想去揣探。
第一篇家教文獻給可拉,接著來日方長,還有骸雲、獄綱春、藍雲平、山獄、……,對吧?(笑)
希望大家多多指教,更感謝留言鼓勵的您,謝謝!(鞠躬)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直沒時間更新文章動態簡介的豬仔,2010 12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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